这小郎君,估摸着要惹主子生气了,哎呀。
……
程煦见吉祥出来,便与沈漪漪施礼作别,“不知为何,与姑娘说话,心里总有种亲切感。”
沈漪漪微微惊讶,旋即柔声笑道:“我亦是如此,小郎君,还未多谢你那日相告之恩,日后若有机会,还望能再相见。”
程煦便忙道:“姑娘这便折煞我了,举手之恩,不劳挂齿……”
吉祥赶紧咳一声提醒道:“程小郎君,莫让世子久等了。”
程煦捧着判簿对沈漪漪歉疚一笑,敛衽入内。
沈漪漪笑盈盈地目送着程煦走进屋,随后也与春杏离开回了东厢,丝毫未曾注意到轩窗内男人那冷寒得几乎要滴水的视线。
待回了房中,见几案下藏的匣子完好无损地仍在原地摆放着,方才松了一口气。
刚要将其再拿出来仔细瞧瞧,不巧春杏又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
沈漪漪抿了抿唇,只能将匣子又悄悄放回去。
“这程小郎君真真可惜,如此一表人才,却怀才不遇。”
厢房里,春杏将热茶放在案几上,感慨道。
“这是什么缘故?”沈漪漪随手拿了本书看,顺着她问。
春杏来了兴致,滔滔不绝道:“姑娘一定不知道,十几年前,这程家可是与杜氏齐名的京兆士族之首,程家先家主程邈那是宰辅之才,可惜陛下除奸相之时他临阵倒戈,害得陛下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后来在狱中被圣人一盏毒酒赐死,这程家还是咱们王爷带人去抄的呢!”
“不过咱们圣人圣明,只处罚了程邈一房并未连坐,被程小郎君的父亲躲过一劫,但这程家,如今可是没落许多了!程小郎君如此一表人才,却因家中牵连只能坐冷板凳,也着实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