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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中,圣人将折子一张张甩到太子脸上,怒斥道:“混账!你前些时日在东宫中大兴土木,朕本以为你能处置好,便将折子都压了下来,可你竟堕落得堂堂一国储君偷去平康坊招妓!还被那些士子给瞧见了!!你看看这些弹劾你的折子,混账东西,你不要脸朕还要!”
“你何时能学一学你三弟,少给我惹是生非?你要什么的女人老子不管,歌伎也好,奴婢也罢,可你竟然你竟然去平康坊招妓,你畜生!简直是要气死我,气死我!”
太子狼狈地跪在地上,发冠散乱,一听到“三弟”二字,原本尚打算忍气吞声的臭脾气顿时绷不住了,赤红着眼低吼道:“够了!”
圣人被他喊得一愣。
太子吼道:“孤不如那个穷措大,你怎么不立他当太子!呸,我还不稀罕,我还不稀罕!”
一把扔了头上的金冠便往外哭着跑,正巧遇上魏玹从殿门外走进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去年沈漪漪失踪后,魏玹因他一时阻拦而将过错都赖在了他的身上,那段时间弹劾太子的奏章更是如同雪花一般往他脸上拍。
太子恨恨地瞪了魏玹一眼,指着他咬牙切齿道:“魏云卿,终有一日,孤会要你与景王跪在地上求孤绕过你们!”
“你少说几句话,陛下也不会拿你当哑巴,”魏玹眼皮抬也不抬,目视前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子殿下的性情,若是长此以往,难保最后跪在地上的是哪一位。”
太子羞怒交加,气了个仰倒,瞪眼道:“你,你敢诅咒孤?!”
没长脑子的蠢东西。魏玹懒得睬他一眼,扭头走了进去。
殿内,圣人被梁文扶到了软塌上,长吁短叹,“朕聪明一世,怎生了这么个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