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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马车行得缓慢。
魏玹阖着眼眸。
纪乾在一侧低声道:“……宁王暗中结交金吾卫统领王枢与神勇将军史进,三人时常在宁王府的暗室中密谈,至于宁王私养的部曲安置在了何处,至今属下仍无头绪。”
“还有一桩,太子身边的宁王细作,属下已经查清,正是上次拦着吉祥不许入内通禀主子的内侍张永,此人五岁时被宁王收入府中,十岁便净身入宫,一直跟随在太子身侧,两人感情甚笃,太子几乎对其言听计从,若要除去,又不惊动宁王怀疑,只怕不好下手。”
宁王势力已成,若此时对圣人揭发,只怕一击不中,反掀起滔天波澜。
魏玹道:“病来如山倒,夏日炎热,张永受宠,屋内冰山过多,一时贪凉生了病亦是人之常情,明白了吗?”
纪乾愣了一下,旋即忙道:“属下明白了!”
“嗯,不急,慢慢来,务必做的不露痕迹,继续盯着,若有轻举妄动,速来禀告。”
纪乾领命不提。
到了王府外书房,吉祥将孙掌柜命人快马加鞭从忻州送过来的半片琉璃金盏呈上,恭敬道:“世子,果不出您所料,那守门的老苍头没拦住他,令他竟在赵府中拾得了此物,并准备以此物来寻到咱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