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也不知是没看见她还是怎么着,在她将手伸来之时扭过了头去。
沈漪漪只好转到他面前。
奈何男人生得太高大,她娇小的身子只到他的胸口。若是以往她要伺候他,他会俯下身子方便她为他净面,可是今日却像是故意的一般,沈漪漪踮起脚尖都够不到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高高扬起的下巴。
魏玹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沈漪漪拧着湿答答的帕子,委屈地看着魏玹旁若无人地净完面,抬步就走了出去。
她,到底又哪里做错了啊。
怏怏地走了出去,屋里无人,只有几案上的琉璃纱灯幽幽摇曳着。
沈漪漪心不在焉地用小银剪挑了挑灯烛,“吡呲”一声,室内很快又明亮了起来。
她蹙着眉起身,无意发现魏玹在榻上散落的衣衫中躺着一块儿浮雕着祥云纹与流水纹的兔形玉佩。
这玉佩不是表哥帮她保管的那块儿么,怎么会在魏玹这?沈漪漪将这玉佩拾起来仔细看了看,玉佩下又压着一只绀蓝色的缠枝桃花纹香囊。
沈漪漪一惊,忙将香囊捡起来来回翻看。
香囊里什么都没有,绣着桃花纹的香囊绸面上却染着两滴淡淡的,尚未干涸的血渍……
“嗡”的一声。
那一瞬间,沈漪漪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被钉在了原地,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直到魏玹走进来,停在她的身后。她面色惨白地转头看向他,“你,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他?”
“我若杀了他,你待如何?”魏玹冷声道。
“你真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