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乾方才如梦初醒,他与眼前的女子相比,那真是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竟还妄想不尊主人号令,他怎么能笨成这样!
现在好了,看着在身后不远处站着幸灾乐祸的吉祥,纪乾咬牙切齿,悔不听这老油条的话,再拿糖作醋摆出一副高傲的做派,只怕今日他敢离开明日主子便不会念旧情将他这个所知甚多的“心腹”给先灭了口!
沈漪漪看着眼前额头都磕出血来的黑脸汉子,被吓到了,果然心生犹豫。
她不是不记仇,也不是泥人没脾性,纪乾曾经扯过她的头发,骂过她贱人,还曾想一刀杀了她替魏玹报仇。
但她做不出那种背地嚼人舌根的事,尽管她不喜欢纪乾,却也知道纪乾是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一心为了自己的主人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对魏玹而言这无可厚非,倘若不喜,大不了日后躲远些便是。
可现在看魏玹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纪乾如丹云那般贴身保护她。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可没有魏玹那般兴致去收服一个如此不训的奴仆。
“你若实在看他不顺眼,让他躲远些便是。”
魏玹瞥了地上的纪乾一眼,平淡的话语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凌厉,“再出言不逊,纪乾,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纪乾又敬又畏,这次再不敢出幺蛾子,老老实实地应了个是。
“那好吧。”
事已至此,沈漪漪也只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