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中枯坐至深夜,忽听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心腹内侍行色匆匆,掩好门方才入内,“出什么事了?”太子不耐烦道。
内侍方才从怀中将一封密封的信件交上来,低声说道:“殿下,这信不知是谁人送来,车夫在您平日里常坐的车架中发现的。”
……
沈漪漪与魏玹的亲事,经过与陈家、姨母商议过后定在了两个月后的十月初八。
成婚之前,沈漪漪依旧住在齐王府,等邻近成婚的日子时,陈家与崔夫人来到长安,再将漪漪接入魏玹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只等着风光出嫁便好。
魏玹辞了职务后日益闲暇,两人相处时候增多,时常情难自禁。
缠绵之时一响贪欢,魏玹也能察觉到她的情动与投入,比起那种得不到回应的云雨之欢,各中滋味当真是噬魂销骨,难以言说。
不过她始终记得,定不能在婚前有了身孕,第二日一早会乖乖地喝避子汤,却因为对床笫知识的匮乏,总是弄不清男人用枕头垫高她的腰肢与不知节制的频繁索要究竟是何用意。
昨夜两人又折腾到很晚,起床时漪漪神色懒懒,浑身疲惫,早膳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燕窝粥。
魏玹一早便入宫面圣去了,婚期将近,他在城西的仁善坊中给漪漪买了座宅子,命工匠重新缮造廊院,修筑山池种植花草。
在府中闷着总觉得心里不自在,沈漪漪便借口想出门散心,魏玹准了,让春杏丹云并纪乾一干人等贴身跟着,另有暗卫在暗中保护,才允许她出门。
因前些时日魏玹刚教会她骑马,沈漪漪便换了一身女子胡服,带着幂篱上了街。
在西市路过一处绢行,见店中衣裙华美,便走进去略坐会儿。
店家娘子不厌其烦地夸赞着她的容貌身段,将店里最好看的一条石榴裙拿出来让她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