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昔日最为强劲的对手,圣人既重视又十分担忧,行军计划一再被他否决,不免焦躁起来。
“陛下,齐王世子了。”梁文走进来,低声道。
圣人略有些迷惑,仍是道:“快请进来……咳咳咳!”
魏玹快步走进来,先施过礼,而后上前服侍着圣人饮了几口水润喉。
圣人平复之后才看向魏玹,打量了几眼,发现侄儿除了人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之外,其他竟然一切正常,远没有梁文原先说的那么严重。
陈嗣一介小小燕州刺史竟敢退婚齐王府,这事在坊间可谓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尤其是婚前一日退婚,众人纷纷感叹陈嗣有做铮臣的能耐,也不免对这场婚事的男主人公指指点点,民间不知衍生出了多少个版本的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话本子。
圣人本来还等着喝魏玹的喜酒,听到这风声之后隐感不妙,果然接连两日魏玹都告假在家没有上朝。
圣人担心便悄悄打发了梁文过去,梁文回来说齐王世子每日都在家中醉得不省人事,哪个也不见,把齐王殿下可给气坏了,天天都在家中破口大骂,摔杯砸碗,恨极自己生了这么个孽障。
魏玹来是有正事。
前线战事吃紧,就算没有前世的梦境,他作为曾经的西周大都督,玄甲军首领,这次幽州与西州之围绝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若是不亲手杀了他,只怕延力难消心头之恨,必不会善罢甘休退回阴山以北。
“求陛下允臣随军出征。”
魏玹指着舆图道:“延力击败王、尉迟两位将军之后又趁势向西南占领了忻、代二州,倘若西州此时再被打开缺口,两路敌军会师黄河口,接下来延力兵锋直指长安,则长安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