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屋里,等程煦赶过来的时候, 程夫人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
程煦双目赤红, 大哭着把程夫人从白绫上抱下来, 程夫人已经没有了脉搏呼吸,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程煦颤抖地拆开程夫人放在案几上的绝笔信。
“煦儿吾儿,见字如晤,爹娘误你多时!
你生父乃程氏先家主,大伯程邈,生母乃程邈之妻萧氏,昔年程氏遭难,萧氏生产,你尚在襁褓之中,你父与我将你从萧氏手中夺下,萧氏含恨忍气吞声,与年长你四岁的阿姊逃出生天。
如今真相大白,爹娘已没脸再见你!多年养育之恩,天伦之情,今日永诀!阿娘此生愧对苍天,愧对你生父生母,愧对于你!
煦儿吾儿,此事之错全在爹娘,你不必心生愧疚,更勿要怨恨太子与先帝,吾儿乃程氏之幸,阿娘死亦瞑目,若有来生,爹娘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弥补今生之憾,望珍重,珍重!”
程煦目呲欲裂,完全不能接受信中所写的事实。这么多年爹娘的疼爱、关怀怎么就是假的?他怎么就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儿子了!
他把信撕了个粉碎,跪在地上捂着头痛哭不已,“不可能,不可能!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很快,那淡淡的幽香就飘来到他的身侧,将他从地上温柔地抱了起来。
“阿煦。”她唤他。
程煦迷茫地抬起头,落入一双清澈的杏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