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机场广播提醒旅客们注意保暖,夏千沉满怀敬意地掏出他最厚的羽绒服裹上,还是在走出机场大厅后骂了句脏话。

“我……草。”然后被大风糊了一脸的雪。

钟溯叹气,“抬头。”

敕啦一声把他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然后拉下自己的围巾包在他羽绒服领子外面缠了两圈。

旋即夏千沉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深棕色的围巾衬得他上半张脸更白了。

夏千沉:“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钟溯:“憋气三小时,就到二道白河了。”

“……”夏千沉刚想张嘴骂人,钟溯已经薅着他胳膊往出租车等待区走。

年关。春节旅游的、返工的、回乡的,出租车排队区挤满了人,跟迪士尼项目排队似的,拐好几道弯。

打车等待区尽管有个顶棚,但风雪依然从四面八方侵袭着。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坐上了车,夏千沉想起自己晕车。

最终,和司机师傅一通好说歹说,由夏千沉驾驶出租车,在司机师傅对于“钱居然还可以这么挣”的错愕下,驱车两百多公里来到二道白河镇。

天已经黑透了。

钟溯的围巾重新围到夏千沉的脖子上,因为他们此时在室外。

他们要入住的酒店由于雪太大,整条街电路故障导致停电,无法办理入住,好在已经有人在里面维修。

事已至此,把行李暂放在酒店大堂后,他们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

两个人并排走着,小镇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犬吠。

他们边走边寻找街边的小餐厅。

“你以前出去比赛是怎么坐车的?”钟溯偏头问他,说话时一缕缕白雾吐出来。

夏千沉坦言,“公共交通不会晕,如果没有公共交通,我就在机场等维修队,然后我开维修车。”

“……”钟溯点点头,“所以你驾照是b2?”

“对啊,等我不跑赛车了就去当救护车司机,警笛一拉整条路都是我的。”

钟溯点点头,原想说这么神圣的职业,你出发点是不是偏了些,但忍住了。

这次长白冰雪拉力赛怎么说也要让维修工在家把年过完,而且越往北,气温越低,有些高速路面结冰,不能赶路。

就近找了个小饭馆,里面暖气很足,棉被那么厚的门帘阻隔了冰天雪地。

“谢谢啊。”夏千沉把围巾摘下来还给他。

钟溯笑笑,接过围巾放在旁边凳子上,“早三个小时说的话,就更好了。”

“早三个小时我以为你要捂死我。”

“零下二十度我把围巾给你,那个行为叫做自杀。”

刚巧服务员上菜,小姑娘向夏千沉投去“需要法律援助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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