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三言两语根本劝不动父亲,玉黎清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坚定。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她要让父亲知道,他并不只有玉晟一人可以托付,她身为女子亦可接管家业,并非只能等在闺阁里嫁人。

等到父亲知道她有能力独挡一面,一定愿意为她退婚。

玉黎清向父亲告辞,回了自己的院里。

她走进小书房,翻出了母亲当年留给她的书本题词。抱了一摞书坐到书案后,这一坐便看到了晚上,期间只简单用了些晚饭,便重新坐下,边读边写。

夜深人静,小书房里的灯火被吹灭,玉黎清回卧房休息,一日之间经历大悲大喜,又看了那么多书,她困得厉害,刚躺下就睡着了。

深蓝的夜空下,一树海棠开的正好,明亮的圆月洒下如水般的月光,照着花影映在窗上。

窗内照进一地月辉,散射的光亮为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床上躺着妙龄少女,欺花胜雪,阖目春睡,一觉无梦。

第二日,春光明媚,玉黎清枕在一片花香中醒来,精神充沛。

她穿戴整齐,去后厅陪父亲用早饭,用过饭后带着若若出了府。

若若跟在她身旁,疑惑道:“老爷不是给小姐请了一天假,今日不用去私塾吗?”

“不是去私塾。”玉黎清走在前头,听着街上熟悉的乡音,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心情愉快,步履轻盈。

若若歪过头,绑在发髻上的飘带垂向一侧,灵动可爱,“那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