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玉黎清竟有一瞬间觉得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江昭元这是以偏概全,把那些尽心尽力做事的人都打成了贪图利益的小人,让人寒心。

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他陪我去拜访养蚕人的时候很尽心,并无敷衍,这叫以真心换真心。”

若真只是为了利益,完全可以阳奉阴违,她能看到秦钰是真心帮她办事,比起府里那些给玉晟告密的人来,已经很难得了。

“他稍微用点心就让你这么在意。”

少年阴鸷的目光在转过头的瞬间变成如水的温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我也可以帮你,你想要我的真心吗?”

晃动的烛光映在他脸上,光线强烈的一侧,眼瞳是惑人的浅灰,昏暗的一侧,眼瞳颜色要深上许多,略有差异的瞳色让玉黎清有种被妖魅直视的错觉。

忙躲开他的视线,“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少年稚嫩的声音天真地追问着,像个求知若渴的孩子,非要问出被他认可的、唯一的答案。

“难道我连这点忙都帮不上,还是清清觉得……”他拉着她的手掌盖在自己胸膛上,低语道,“我的心不如他的贵重?”

少年只在中衣外套了一身薄薄的外衫,玉黎清的手掌隔着一层柔滑的布料触到他的心跳,缓缓的,闷闷的,和她轻盈而欢快的心跳大相径庭。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的按住,大有种“不说明白就别想走”的意思。

也不管气氛场合对不对,就这样耍起无赖来了。

他就是只不听话的小坏狗。

玉黎清鼓起腮帮子,合起手掌,挑了他心尖儿上的那块皮肉,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