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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他母亲是娼妓出身呢……”

“嘘——这种话你也敢在这儿说,不要命了?”

流言蜚语如风一般从耳边掠过,江昭元从中走过,心静不受其扰。

来到侯府的马车边,窗帘从里面被撩开,江明远淡笑着看他:“你近来心性渐稳。”

看到兄长来接他,江昭元有些意外,却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坐上马车,回道:“兄长怎么来了,父亲竟也许你过来?”

宁远候一向把他这个儿子当成耻辱,江昭元办了坏事,他便骂他是不争气的兔崽子,打骂不止,江昭元若办了什么得脸的事,他更要骂他是出风头、忘了本,想着一步登天,痴人说梦。

十六岁参加科举在旁人眼中是年少有为,在宁远候眼中却是丢人现眼。

嫡子江明远科考排在乙等,宁远候当年更是连榜都没上,若是让一个娼妓生的庶子榜上有名,那他们侯府的脸面可就要被败光了。

宁远候的心思,兄弟二人都看在眼中,心照不宣。

马车缓缓驶离人群,江明远一身墨绿,轻声道:“父亲年纪大了,很多事想管也没有心力,这个家,终究是要你我兄弟二人撑起来。”

听罢,少年樱红的唇微微勾起笑容,平常道:“兄长可得做得干净些,不好留了把柄,遭其反噬。”

“我不过是学一学你的手段,若是做的拙劣了,还得劳烦你来替我收拾。”

江明远低声说着,一身墨绿隐藏在马车的阴影中,如同一条诡谲的蟒蛇,筹划着见不得光的计谋。

科考结束后,举子们留在京中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四月初放榜之日,科考院外贴满了上榜的名姓,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直多的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