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援忍住想打击他的话头,钓的其实不是鱼,钓的是你这种冤大头!

刘丰接着说,“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就想着能早点结婚也挺好,她一直不拒绝,我娘知道了后就让我拿她辛辛苦苦攒的布票,粮票,糖票送她。可是就在我真的拿不出来东西的时候,她就再也不给我回信了。”

“你没想过逼问她?”阮援问。

“哎。”刘丰叹气,“我问过她,她却说那是我自愿的,我要是再骚扰她,就告我耍流氓。我也没办法,我实在气不过所以经常暗中观察,这才发现每天都有不同的男生给她送信!你说谁能想到她外表清纯,背地里却这样呢!”

阮援转了转眼珠“那退学女生怎么回事?”

刘丰左顾右看了下,低声说,“这事我也不确定,我记得一个女同学曾和革委会主任的侄子谈过对象,可这位女同学晚上放学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啥事我不清楚,反正就退学了,过了几天我就看到主任侄子骑着自行车载着阮金花去供销社。”

“另一个呢?”

“另一个我认识,我们班的叫张琳。以前就是她帮我收送信。听说,她吃坏东西脸废了,据说已经嫁人了。”刘丰分析道,“我观察了,自我之后,她和五六个男同学传过信,等到遇到革委会主任侄子就再也没传过信,你想想,这个女同学,怎么能娶呢!”

阮援到现在已经知道这扭曲者为啥高达60了,又骗钱,又伤人,又骗感情,看来这个阮金花在原书里的结局没准是真和革委会主任侄子结了婚,日后也是个富家小太太。

这种人,真该清理!

阮援把布兜里的面包都拿出来送到刘丰面前,“大哥哥,这些给你,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所以你得帮我个忙。”

刘丰看着眼前香喷喷的纸包又想了想当初一片真心被欺骗的痛苦,他点了点头。

阮援和刘丰约定好时间,他就从踩好点的后墙跳出了学校,他可不能走正门,万一露馅的话,那老头把他揪去见公安可就不好了。

他摸了摸兜里的两分钱。

这是本就捉襟见肘的刘丰给的,他不好意思收他的面包,就拿出了自己全部家当。这个年代的人除了个别扭曲者,看来还是很认真朴实的。阮援想了想,最后用这两分钱买了一只铅笔和两张信纸。

因为跳后墙绕了远路,等他跑到牛车跟前时,车上已经被知青塞的满满的,无论他准备坐那儿,都能听到那个姓方的女知青带着厌恶的声音,“哎呀,压着我东西了!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