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敲敲旱烟把,道,“多少工钱一月。”

阮援说,“学徒没工资,不过管吃有时候给粮,以后家里就不用做我的饭了,我偶尔回来晚了,会用厨房,柴火小虎给我打,作料我自己想办法。”

这话一出,倒是有点和阮家分清关系的感觉,刘翠萍一双儿女不在,她肿着眼泡刁难道,“那你还住这里呢,是不是要给钱!”

林美芬呛道:“我那间屋子是德军应得的,他在的时候就说小丫是他亲的孩子,自己孩子住还要钱?那你家那俩个,给钱了吗?”

“这能一样吗?”刘翠萍喊道,“我那是阮家种,他是哪个门户扔出来的?”

“你!”

“好了。”阮兰冷呵一声,对阮老头说,“爷,要不就分家吧,小丫是我亲妹子,谁容不下他,就是容不下我们娘几个,你们把我爹应得那份拿出来,还有补偿款,我们出去过!”

大房一家一直没说话,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阮老婆子叫唤道,“分家就分家,父母都在,儿女分家就是不孝,你们就活该啥也没有,别想要一分钱!”

“是你们容不下我们,是你逼我们分家!”阮兰回道。

“这是干啥啊。”阮二军忽然道,像是好叔叔一样对阮兰道,“你们是小三的孩子,当然要在家住,你爷奶都在,说分家干啥?你二婶不会说话,她那嘴你们还不知道?”

怪不得阮家老人偏心阮二军,瞧瞧人家就会说话,这话头一扯,此事又耽搁下来。

不过阮援觉得也好,毕竟“打极品”这回事的循环渐进。

傍晚都回了屋,阮援捂着小虎的眼睛,把他推到炕边,问他,“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