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匠看阮援没说话,以为他是不满意又说,“你这不能再剪了,本来就自来卷,再短就成假小子了,就给你留到下巴这儿吧。”

阮援决定放弃治疗,他都长成这样了,有无头发还重要么。

出了理发店,阮援就将系统骂个狗血淋头:好哇,想方设法让我穿女装,开个盲盒泡个温泉还能变个大样,你怎么不开拓整容事业,做什么系统啊你。

666不想说话,666心里苦,这真是他带过的最能叭叭,最苟里苟气,最毒的一届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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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援剪了头发,露出了完整的五官,这让阮家人都吃了一惊。

其中反应最大的却是大丫,那双浑浊的眼珠迸射出的恨意,让阮援莫名其妙。

晚上阮援一家回了屋,他将一筐鸡蛋交给林美芬,说是师父介绍的在黑市买的,又胡诌了几句这是老鸡蛋人家不好卖就便宜卖给他了,林美芬偷偷数落他几句不攒钱给自己娶媳妇盖房子用,天天乱花钱。可脸上的笑也没停过,孩子都大了,她也老了,也终于有懂事的孩子愿意帮她撑起一个家,她又怎么能不欣慰。

趁着小虎屁颠屁颠的跟着林美芬藏鸡蛋,阮兰对阮援说,“你知道吗,大丫最近特奇怪,以前她从来不和大伯娘顶嘴的,今天不仅顶嘴还骂了大伯没用什么的,而且我听着大伯娘好像在借高中的书,听说大丫又要学习了。”

阮援心里有了点数,就问,“那奶呢?没跳脚骂?”

阮兰切了一声道,“这不是阮志平在钢铁厂干活嘛,听说分了宿舍,二叔和奶明后天去看他,现在人家在收拾东西呢,谁管这个天天丧个脸的大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