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援关心则乱,倒也没注意邱镇的脸色。

中年医生说,“得缝合,天天换药,好好养着,要不这手就别想要了!”

邱镇却没让阮援跟着进去缝合,李闵也主动让阮援去交钱,等阮援气喘吁吁的在手术室外面等他们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这俩人指定又是把他当女孩子看了。

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邱镇才被扶着出来,他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了个澡一样,额上湿漉漉的,许是发炎引起的发热,连嘴唇也红的发紫。

“这是咋了?”阮援迎过去。

李闵说,“缝的时候邱镇自己不想打麻药,然后现在还有点发炎,他还发烧了,医生说要住院打个点滴。”

“行,我去交钱。”

这回李闵拦着他了,“你扶着他进去病房,这些事交给我吧。”

邱镇现在整个人白的透明,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好像可以与其融为一体。

现在医生还没来,阮援给他掖被子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闷闷的啜泣,

阮援倾耳俯身仔细一听,就听到邱镇在喊娘。

他忽然心里一酸,坐在一旁紧握着邱镇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那颗被泪水浸泡的小黑痣,轻轻的在他耳边道,“镇镇,乖。”

——

邱镇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奶奶生病,爷爷要去看护,所以就把他先送到父母那去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