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表放到盒子里,吧嗒口烟,“我可用不起这好东西,还是倒腾出去吧。”

“那就让给我吧。”阮援笑眯眯道,“正好我愁的慌没礼物送人呢。”

猴子沉吟一会儿,“那你给六十五块,剩下的奖励六子。”

“那可别。”阮援说,“本来我就占便宜了,咋还能往下压价钱?说是多少就给多少,咱们啊,不讲究这个。”

猴子拗不过阮援最终还是给了原价,不过那口大铁锅他说什么都给抹了零头。

——

阮援在猴子那吃过中饭就去了卫生院。

小镇上的卫生院不大,阮援也没问人稍稍打听了下就知道了阮老头的病房。

进了病房,扑面而来的就是消毒水味,阮援打眼一看,不大的小房间竟然摆了五六张床铺。

倒是阮大军先看到他了,像是不确定似得看着他,“小丫?”

阮援应了声哎走到阮老头床前,阮老头真是一夜之间苍老很多,以前若是说黄土埋半截,那现在就是还差几铁锹黄土的事了。

“爷,你咋样了?”

阮老头看到他还有点高兴,应该是中风后遗症他现在说话有点不清楚呜呜啦啦的“妹事,没,事,你咋了,来了?”

阮援把在国营饭店买的饭菜还有在侯贵那买的一瓶麦乳精递给阮大军,“我来看看爷。”

阮大军按理来说是全家最难的人,假女儿病着老婆骂着,可也就只有他守在老爷子身边,他接过来东西,瘦黑的脸上牵扯出个笑,“你爷正好吃不下东西,等会我就给他冲点。”

阮大军去打热水,阮援和阮老头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了。

瞧着阮老头在病床上难以起身的样子,他低头往阮老头手里塞了几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