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阮大丫结婚了。

村里酒席办的不大,因为当时的事一些家里有未出阁姑娘的人家都不愿意来。

也就是阮家这些亲戚还有阮大嫂那边的娘家人。

阮大嫂的弟媳看了好几圈,皱着眉头道,“那三房一个人都没来?”

阮大嫂枝没说话,脸色黑青黑青的,剁菜的手越发狠了。

那弟媳瞧她这幅样子,低低的骂了句晦气。

“怪不得女儿不正常,原来老娘也是个发病的!”

腊月二十三傍晚,今冬的雪终于下来了。

而且这一下还愈发不可收拾,鹅毛似得雪飘扬扬的下了一夜。

小桩子一大清早就偷偷牵着家里的狗出了门。

他给大黑狗身上拴着绳子,另一端系着块木板子。小桩子冻的吸吸鼻涕,用厚厚的手套拍拍大黑狗,奶声奶气的说,“大黑,今天你拉着我跑!”

大黑狗温顺的呜了声。

一开始一人一狗还玩的不亦乐乎,哪成想遇到个下坡,大黑忽然狂叫起来,像是疯了般一个地方跑。

小桩子被狠狠的摔倒雪地里,虽然没受伤可也痛的眼泪汪汪,小跑过去拽狗,哪成想大黑根本不听话,狗头疯狂的往雪地里一边探一边叫。

小桩子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去扯绳子,这一扯,大黑的狗头被扯过来了,可他也看到了大黑嘴里竟然叼着个血淋淋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