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镇只能作罢。

等到了老房子时,就看到院子空荡不少,一些货物基本上都清空了,就剩下破败的柜子箱子,以为爱贫嘴的伙计都臊眉耷拉眼的往外搬东西,一个个无精打采,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阮援皱了皱眉,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

等他被小伙计引到猴子屋里,可真的吓了一跳,只见猴子头上围着渗着黑血的纱布,半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又紫又青,甚是可怖。

阮援大步过去,眉头锁得死死的,声音拔得老高“贵哥!这是怎么了!怎受的这么严重的伤!”

贵哥嗓子沙哑的像是一把破锯,满是伤痕的手安抚的拍拍他,“别急,别急,哥没事!”

阮援哪能不急,捶了下床,怒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一旁的小伙计憋不住了,冻皴了的脸鼓起来,眼泪哗哗往下流“阮哥,还能是谁!就是那几个大城市的少爷,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占了咱们便宜不说,非得扒出你来,贵哥为了保护你和他们翻了脸,却被他们抓去毒打,好在老蒙古认识公安局的人,把贵哥救了出来,要不然!”小伙计哽咽着,“贵哥,贵哥出来的时候,命都快没了!”

猴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他本就干瘦,这一场大灾下来,整个人瘦得像是晾晒的鱼干。

阮援一听又想起来前些日子在火车上碰到的郑楼,拳头捏的紧紧的,却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小伙计抽抽鼻子,“上个月十八号,”说着又想哭“那天,可下了一天的冰雹雨呢。”

可想而知侯贵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