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玩最重要

莫非是祁弟逼迫青龙神君的?一想到这,林如海连忙压下这过于胆大和匪夷所思的猜测。

只是祁弟脸颊微红,但他眼神坚定,不会改主意的样子,林如海觉得,自己说服不了他换了青龙了。

他又想到青龙叫祁徽一口一个主人的样子,只沉沉的叹了口气。

罢了,这仙人之间的事情,终究不是凡人能够插手的。既然祁弟一定要用青龙做厨子,想来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他不在劝了,只是觉得涉及青龙一事,那还是要写封折子到御前的。

林如海怕祁徽多心,就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祁弟不受凡间规则禁锢,但兄忝为两淮巡盐御史。地方官员也属于皇上的另一道耳目,遇见奇异之事,自然应该给皇上去一封折子。为兄想将青龙之事,写封折子到御前,不知道祁弟可能应允?”

“这是自然,兄可将我的事情,全都写给皇帝看。”

月色榕榕,一旁池塘里倒映着月影,亭影,以及他和林如海的身影。此时荷叶已经田田连接,想必再过不久,就能欣赏“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了。

祁徽提着酒壶,自己坐到亭子里椅子上,扶着栏杆惬意笑道:“林兄处境并不好,自古盐科官员就是不好做的。”

林如海叹了一口气:“还是祁弟懂我,旁人只见我守着两淮盐场,管着两淮盐引,监督着两淮盐商,还说这其中多少财富,都是他们羡慕不来的。”

林如海好似不吐不快一般,将心里的话吐露了出来。

“可那偌大的财富,着实是个烫手山芋。谁都想要伸手往袋子里抓一把,谁都想要做账,挪走一笔盐引。”

“我要死守这袋子,若是哪日不慎,令袋子开了口子,那些人就会抓住我的把柄,对我威逼利诱,让我监守自盗,成为他们的人,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林如海眉头皱起:“等到那时,他们会如同闻了鱼味的猫一样蜂拥而上,我在想要阻止,就来不及了!”

他是忠臣,只忠于皇位上的人,不参与夺嫡。他也是孤臣,只能依靠皇帝的庇护,守着盐道上的盐引。

但他这样是得罪人的,比方说支持太子的甄应嘉就几次想要捞盐政上的钱,他自己中饱私囊的同时,还把钱送去给太子。

这仅仅只是个缩影罢了,江南这边的大富商,又都和高官勾结,虚报盐引数量,故意挖空盐道上的钱财。

这些事情多不胜数,林如海什么也不敢做,就算他冒着得罪几个皇子的风险,他还是死死守着盐引、盐税这个钱袋子。

自古盐官难做,这并非是一句虚言。加上两淮盐商豪奢,净与官员勾结,两淮的盐官又比别处更加难做。

祁徽也觉得林如海的局势不太好,原文里也没写清楚,他最后是因劳累过度,病死在任上的,还是因为朝廷倾轧,陷入夺嫡党政之争,死在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