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按我们商量好的节奏循序渐进。有这些讨论很正常,当面说比背后议论好得多。”
她不紧不慢地安抚盛栖罢,看够了窗外的景色说:“你的床就在窗边,难怪之前录的雨声很清晰。”
雨声。
又是只有她们懂的情话。
盛栖下意识看了眼门,关着的。
她爬上床,跟温潋并肩,盘腿坐下。
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温潋好像对别人的观点和行为及其包容,或者说,不在意。
她只在乎两个人,她妈妈跟自己。
盛栖将这想法说给她听,疑心自己自恋了,温潋却直接点头。
“父母的养育之恩该放在心上,而恋人的终身陪伴也很重要。其余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一辈子也见不着几次你的姑姑姑父们,他们说几句好听或不好听话,与我没有关系。就算他们强烈反对,要求我们分手,又算什么。”
她近乎冷漠地评价那些人。
她最大的困扰无非是在她妈跟盛栖之间做抉择,选了她妈妈之后,她意识到她的本心跟盛栖一起被她抛弃了,痛苦不堪。
只要不让她抉择,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身边足矣。
初高中时,周围人有意无意地排挤她,她都无所谓。不影响她的生活,她永远能考入理想的学校。
虽然现在来看,她的工作不算多好,但以她当时的状态,工作让她舒服就够了。
傍晚时分,气温低到一定程度,开始下雪。
早早吃过晚饭,各自歇下了。
冬天黑得早,乡下的日间生活结束得也早。盛栖跟她姑姑聊了会天,被安慰几句,才跟温潋简单洗漱过上床躺下。
她问温潋:“是不是感觉乡下更冷一点?”
“嗯。”虽然有空调,但是房间只要有人进出,开门便带来满庭的冷意。
而且床在窗边,疑心风会进来。
“你抱紧我睡,可能会好一点。”盛栖将她搂在怀里。
原计划晚饭后回去,但是盛情难却,盛栖一回来就不好走,拖着温潋住下了。
冷风呼啸,雪在地上织毯子。
温潋抱紧她满足地说:“冷有冷的好处。”
盛栖闭上眼睛,有些后悔今天回来,本想给温潋一个交代,但她姑父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件事,而是在乎她爸怪这边的亲戚。
也对,他们没见过温潋还能装不知情,见过以后,盛光明要是不高兴,他们不好解释。
她打算自己交代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前,她就被夺了主动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