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司机小许打电话,他支支吾吾,也不肯告诉我苏悦生在哪里。我心里发冷,难道苏悦生真的打算这样抛弃我吗?
我开始给认识苏悦生的所有人打电话,比如他很久以前曾经介绍我认识的朋友等等。我知道我是疯了,但是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不出来跟我说个清清楚楚,哪怕就算是分手,他也得出来跟我当面说啊。
如果他说不在一起了,我掉头就走,再也不烦他。
我打了不知道多少电话,到最后我哭了,如果苏悦生真的不打算见我,那么我找谁都没有用。
我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已经是半夜时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只能听到我自己的抽泣声。
我最后给程子良打电话,我都没指望他会接我的电话,但也许是因为座机号的缘故,他还是接了。
他说:“你好。”
我的喉咙哽住了,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猜出来,他在电话那端问:“七巧?”我没说话,他又问,“七巧?是不是你?”
我吸了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你知不知道苏悦生在哪儿?”
他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不知道。”
我心里像针扎一样痛,我说:“你知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真的要分手,只要他当面对我说一句话就行了。”
他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开。
程子良仍旧不说话,我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我说:“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他,就跟他说,只要他跟我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马上就走,不会问他第二句话。”我说着说着,听着自己的哭音越来越重,到最后不管是怎么掩饰,我都是在哭。我把电话挂上,觉得自己真是丢人现眼。
电话重新响起来,我把脸上的眼泪胡乱擦了一擦,是程子良打过来,他说:“你放心,如果能见到他,我一定跟他说。”
我把电话重新挂断,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哭,有什么好哭的啊,苏悦生现在的态度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我所求的,也不过是见一面,彻底死心。
我应该哭了很久,因为后来就在沙发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在沙发里蜷了一夜,浑身骨头酸疼。我跑到浴室里洗澡,一边冲凉一边刷牙,不就是苏悦生不要我了,有什么了不起,我还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