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黄金周期间,各大娱乐场所全都爆棚,表哥谢玺早就在一家私人会所定了包厢,带着弟弟妹妹,又叫了几个好朋友,一群年轻人浩浩荡荡杀过去,喝酒、唱歌、跳舞、做游戏,场面火爆又喧闹。季夏看着这场面,已经有点后悔过来了,飞龙在家还没喂食呢。
他被灌了两瓶啤酒,想去包厢里的洗手间放水,没想到有人在占用洗手间。他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没出来,便伸手敲了敲门:“怎么还没有好啊,要多久才能出来?”
身后有人笑了起来,季夏回头一看,一个耳朵上带着钻石耳钉的男生暧昧地笑看着他:“里面的人正嗨呢,要撒尿,去外面公用的吧。”
季夏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又看看卫生间的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径自出去了,他准备上完厕所就直接回去。
高档会所,外头公用的卫生间也是相当讲究的。季夏撒尿的时候,发现旁边一个人频频往他这边看过来,他自己是个弯的,所以对这事敏感得很,便有些后悔在外头便池撒尿了,只好微侧过身体去。
没想到对方尿完了并不走,而是杵在原地:“哟,这不是季少么?好久不见啊,还以为你已经从良了。”
季夏嫌恶皱起眉头,瞥了一眼那人,有点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来,没理他,自己去洗手,心里骂道:你他妈才从良,你们全家都从良。
对方凑过来,伸手去攀他的肩:“季少,别当不认识嘛。挺巧的,走,一起喝酒去,坤哥刚才还在念叨说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呢。”
坤哥是谁?不认识!季夏不着痕迹地躲过那只手:“不了,多谢。”然后匆匆往外走去,也不回包厢,拿出手机给谢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先走了。
刚出了会所大门便有些后悔了,这种会所,自然不是修在大街上的,总是挑了环境比较清幽的郊区,不然怎么显得出高级会所的档次来。来这边的,基本都是私家车,很少有出租车。
他琢磨着还是回去等谢玺一起走,或者让会所的人帮自己叫一辆出租好了。一回头,看见会所里出来了一拨人,足有五六个,其中就有刚才在厕所遇上的那小子。季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该不会全都冲自己来的吧?结果那些人还真是,一看见他便大步走了过来。季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见他后退,对方拔腿向他跑来。
季夏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后面的人呼啦啦地全追了过来,带头的那个还在叫嚷:“小夏夏,看到哥跑什么,别忘了你还欠了哥什么吧?你小子像条泥鳅似的,从家里搬了出去,手机也换号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是不是欠老子的债想赖账啊?”
季夏猛地想起来了,这个坤哥是京城的一霸,家里也很有点背景,黑白通吃,混得很开。关键是这家伙好男色,不知当初季夏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人家不要钱,只要人,陪他玩玩就行,玩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想到这个,季夏真想把自己给掐死,这混账东西,迟早是要把自己给弄死吧。
有人在后头嚷嚷:“坤哥,开车追。”坤哥果然不再追,等着小弟去开车。
季夏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劲,才让自己没被对方追上。但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他心下一阵慌张,看见对面来了一辆车,来不及多想,冲上去就拦车,对方开得不算慢,看见他拦车连忙踩了个急刹车,将将碰着他将车停下了。司机一停车便破口大骂:“我操,你小子不要命了?”
季夏连忙跑到门边:“救命,有人要追杀我,麻烦你带我离开。放到闹市区就可以了。”
“啊?”那司机听说这事吓了一跳,哪里敢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