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车,发动汽车,正好对方的车也退开了,便从空隙间冲了出去。出了地下停车场,周昭云才吁了口气:“小夏,你真行啊,身手这么了得了。”
季夏得意地说:“那是,我每天一小时的沙袋不是白打的。”还有罗建飞和高兴的拳头也不是白挨的。他突然又想起件事,“怎么我才回来,高坤就知道了?”难道他叫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这事这么久还没过去呢。
周昭云说:“今天我们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被高坤撞见了。我看见他了,当时没告诉你。没想到他还没死心。”
季夏说:“对不起,二哥。这两年高坤没少找你麻烦吧,工地上那事真不是他做的?”
周昭云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是他做的,但是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事已经快解决好了,没多大问题。”这块地,当初就是周昭云说出让给高坤的那块,但高坤当时并不接受,后来季夏走了,周昭云自然就不会再把这肥肉拱手相让,高坤不知脑子哪根筋抽了,又想要这块地,周昭云自然不肯给。高坤这人就是这样,他自己不高兴,他也会让别人不高兴。
季夏捏紧了拳头:“咱们焦头烂额的,被他耍得团团转,他倒是没事人一样坐着看热闹,这也太便宜他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有人收拾他的。”周昭云淡淡地说。
季夏抿紧了嘴不说话,虽然这世上存在着因果报应,但是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人,总是在做尽了坏事才得报应,有些做尽了坏事也迟迟不见报应,所以因果报应并不完全是及时的。
高坤听见手下兄弟的电话汇报,手下不自觉地用力,掐得那身下那小男生的腰上都留下了青色的指痕,对方惨叫一声,高坤不满意地给了对方一巴掌。很好,季夏这只小猫已经变成了长利爪的小豹子了,那就更加好玩、有挑战性了。
季夏回到家,自然是少不了谢雪莹的亲切关怀,母子俩以一问一答的方式交流到后半夜,直到季夏呵欠连天,谢雪莹才放过他。
第二天一大早,季夏就醒来了,虽然回了家,他还是习惯性地遵守着部队的作息。天还没有亮,他就带着飞电出去晨跑训练,沿着他家前面的小路一路跑过去,经过丁字路口,一直跑到最近的小公园里,然后在公园里进行基础训练。
天渐渐亮了,来公园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看见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在公园里训犬,那犬听话得很,叫怎样就怎样,不由得都好奇得很,也不锻炼了,都纷纷过来围观。飞电一点也不怯场,人越多就越兴奋,季夏就趁机练习一些比较高难度的动作,飞电都完成得非常好,把一干老头老太太们逗得不住拍手。趁他休息的时候,这些人都跑过来取经,打听是怎么训的,这犬怎么这么听话,他们多半都是养宠物的,也都想让自家的狗这么聪明听话。
季夏微笑着解答了一些问题,看时间不早了,便带着飞电跑步回家。快到家附近的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停在路边的莲花跑车对着他猛按喇叭。季夏扫了一眼,一个戴着蛤蟆镜装逼的人摘了眼镜:“早啊,小帅哥。”不是高坤是谁。
季夏领着飞电面无表情地跑过去,对方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追:“季夏,我昨天仔细想了一下,也许咱们之间真是什么债务也没有,陈进那边我问过了,我真不知道他在水车胡同打了你一顿。所以这事是我的疏忽,我道歉。咱们冰释前嫌好吧?季夏,从今天起,哥要正式追求你,给哥一个机会怎么样?”
季夏听着这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路上还有行人呢,他也毫不避嫌,张着嗓门说要追求自己。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高坤唱的,自然是以退为进的戏。季夏当了两年兵,身手那是突飞猛进,连自己的得力干将也没在人家手下过上几招,就算是他把季夏请回去了,能压得住人家吗?他想了一晚上,这事不能用强的,要换一种温和的方式才行。于是这么一大早,他就跑来堵门了,这在高坤,还是第一回这么正儿八经地花心思追求人呢,他觉得这是给了季夏天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