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你安瑞公子温柔俊雅,家世又显赫,哪里需要夺人未婚妻。可是,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我就是那永远被人忽视的陪衬,所有人都心仪你,你甚至用不着勾勾手指头,就有人自动的送上门来,倾慕你。而我呢?”
“亚鲁克斯……”
“他说,他喜欢上了你,要和我解除婚姻。”青年突然捂住了脸,声音带着异样的呜咽。
安瑞表情软化了下来,很是尴尬。
这虽然不是他的错,却的的确确跟他有关联,难怪亚鲁克斯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这是我最后仅存的尊严。如果连这都失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走吧,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们今后将再不是朋友,别让我再见到你。”
亚鲁克斯身体一顿,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青年一眼,然后转身步履踉跄的离开。
“切,妇人之仁。”看着水镜中的画面,林煌漫不经心的吐出葡萄籽,眼帘颤了颤。
“你觉得他不该?”伊斯塔很默契的又剥了一颗葡萄放在少年嘴边,看着他轻轻张开嘴含了进去。
“这次心软的代价,说不定就是留下祸根。我可不觉得那人会感恩,他被压抑得太久,心理早就变了。以过去的印象去衡量他的现在,迟早会吃亏。看着吧。”
能够下第一次手去杀人,那么第二次,他将再无道德的束缚,良心的谴责。
这就好比过了那道线,他的脚已经站在了另一边。
男人淡笑不语。
他本就是军人,看问题一向是以军人的目光去衡量得失。
的确如煌所说的那样,他宁愿斩草除根,也不愿将来面对隐藏在暗处的祸患。
宵小,防不胜防!就跟蚊子一样,它不见得会怎么你,可总归会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吸你几口血。
“煌,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他们,还特意去救了那个人?”
“他的头发颜色跟你的一样,都是耀眼的金色。不过,他的没有你的好看。”伊斯塔的头发璀璨得如同天上的太阳,是那种不见黯淡的灿金,也是纯血大贵族的象征。让人一看看去,便知道他身份的尊贵。
“仅仅只是这样?”男人似笑非笑。
林煌翻了翻白眼:“你觉得呢?”
“不是为了那位羌笛殿下?”
“关羌笛什么事?”林煌眼睛闪了闪,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伊斯塔叹息一声,也不再咄咄逼人。
煌在意那位殿下在意就在意吧,反正他们是感情深厚的好友,煌会生气别人利用爱西特里海域的传闻来害人也是正常的。有人想往那位殿下身上泼污水,哪怕他不知道这片海域是李羌笛的,也犯了煌的忌讳。
对朋友,煌似乎特别的真诚。
“这件事,要告诉你的那位好友么?这里毕竟是他的海中神殿附近。”
“我等会儿联络他。不过,我想羌笛说不定会很高兴,这片海域要是变得令人忌惮今后再也不敢有船靠近的话,蒂亚维兰的存在便会安全一些不是吗?虽然以羌笛的神力,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不过,我想那些海族说不定会寂寞。哈哈!”
从羌笛的口中知道过一些海族蜂拥上岸来找羌笛闹的笑话,老实说,林煌颇有些想看看那些海族的冲动。
“你啊!”
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脸上却带着明显的宠溺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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