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杨伟第一次口吐脏话,恨不得一脚对着墙壁踢过去发泄(**)内心的浮躁和压抑。男人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沉稳坚毅,严谨肃穆,脸上瞬间退去了血色。
他第一次后悔,这里怎么就不是水牢?
看这个地方的地势环境,风土人情,分明气候很是潮湿,周围又是多水的。就他们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一条清澈的山间小溪,就足够说明问题。水牢应该是最平常的才对。可是现在,他们为什么要被关在石牢里进退不得?
杨伟的脸上有些不好。他才刚刚庆幸没有被关在水牢,立马就出现了报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里怎么会有……”人群有些骚动,众人内心显然都不平静。
“杨哥——”
“冷静,先不要慌!”
杨伟心里尽管也觉得一股冷气直从脚底冲到头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不过此刻,他却是慌乱不得,不然身后的人一旦失去冷静,他们却是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怎么办?
此刻,石牢里一共关着的人有七个。
除却杨伟和脸色苍白凝重的苏南,以及额头上冷汗淋漓的杨廉,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的青年。其他的,都是年纪不算小的中年男子。总共算起来,他们现在的人数不算少却也不多,比起刚开始精神抖擞的从家里出发到这里时的信心百倍雄心勃勃,却是要凄凉得多。
来的人,有一半的人都把命留在了这个荒芜恐怖的苗疆一带,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
“杨哥,我们怎么办?”站在杨伟的身后,杨廉苦笑,眼底弥漫着深沉的绝望。这次,他们看来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抿了抿唇,青年看向石牢栅栏外的那些静立不动却闪着恐怖寒光的黑色大甲虫,握紧了手。他的手里,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他的手里还牢牢的抓着刚才找到的那把小铲子,手上的骨节苍白分明。
杨廉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前方不过几步距离的地方,身体紧绷,额头的虚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