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林家啊!脚步随意的走在校园内的小径上,百里悠不由想起了快一年没有见过的林家。自从从百里一族回来,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呢。除了昨天大电话过来的吴常轨。林家,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少年的心情很矛盾。当初,在这个名叫林朝歌地少年身体里醒来的时候,他有些拿不准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林家夫妇。那个时候,二哥还没有找来,他以为他将一生都以林朝歌地身份渡过平凡的一生。所以,或许是出于补偿和愧疚,在对待林云筝和林家二老的时候,他是真心想要他们当做是自己今生唯一的妹妹和亲人们。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如此。之后,随着事情的发展,他的血统突然觉醒,又意外的得知了林家夫妇不是林朝歌地亲生父母,他有些为难了。

他的世界,被二哥完全的沾满,而他和二哥的世界,明显不是普通人能够融入的。林家只是很平凡的人类,他们甚至连异能都没有,又如何能够接受作为异类的自己?当有一天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他们又该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这个真正说起来甚至都不是他们儿子的人?百里悠跟林家二老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只是比陌生人来得熟悉。又因为他原先以为他们是自己这个身体父母的缘故,在心里对他们的感情自然不一样,要多了几分特殊。现在,他有了二哥,有了宝宝,为了避免以后感情深厚时不必要的伤害,还是慢慢疏远他们吧。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百里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决定把这些事先暂时的放下。二哥和宝宝在家,他怎么想怎么有些放心不下啊。

二哥会养孩子吗?那个男人破坏力惊人不用怀疑,可是养小孩。。。那可是个技术活。想到这里,少年不由加快了脚步。“林朝歌!”前面的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依然故我的走着,没有回头。“林朝歌,林朝歌,我叫你呢。”语气有些生气,这是无视我呢还是无视我呢还是无视我呢?尼玛在你的眼里老子就这样渺小,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身后,貌似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百里悠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林朝歌,你刚才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走得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啊。”跑过去,有些气喘吁吁的少年突然敖娇了。“。。。杨帆?”想了一会儿,百里悠才想起这个突然跑过来地少年是谁。只是。。。“是我。怎么,你那是什么语气?不想见到我啊?”“。。。没有?”

嘴角抽了抽,百里悠突然有一种在面对别扭小孩的感觉。眼前这个人,该不是忘了他以前每每见到自己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吧?“对了,林朝歌,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有,你去年怎么突然就休学了,都不给我说一声?你不知道。。。”“什么?”“咳,没什么。对了,你考上哪一所大学了?”杨帆其实对学业的事不怎么在意,毕竟他家里有钱,自己有很是反感被拘束在学校里的枯燥日子,高考过后就彻底的野了,连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都没有回来学校。不比好友钟凌峰的沉着稳重,他还是一个任性的叛逆少年。“。。。”我们很熟吗?百里悠沉默,有些无语的看着前面不过一年不见就突然对着自己自来熟的杨帆。“你这是要回去吗?我们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去。”“。。。”

看着自说自话的人,百里悠突然有些胃痛。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杨帆竟然会对他热络起来。少年向来话不多,也不怎么在意身边的人,脚步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着。他旁边,杨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百里悠无意间转过头,就看见身边的人在那里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欲言又止的。“你想说什么?”“啊,没。。。没什么。。。”“哦。”少年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对了,就你一个人?”有些浑身不自在的看了看左右,杨帆突然装着不在意的开口,脸倒是莫名的有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尴尬。“你问我?”侧了侧头,百里悠看过去。“是啊,以前你身边不是一直跟着两个跟班吗,他们现在怎么不在你身后?”

“无常何殷鉴不是我的跟班。”百里悠皱了皱眉,为杨帆华丽的不尊重。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就算平日里再老好人再对周围都不注意的人,也会有不能触及的逆鳞。在学校里,别人可能会为了谄媚讨好跟在杨帆的身后做着做那,充当打手,他自己也举得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然而,百里悠却不认同。吴常轨和殷鉴可以说是他在学校里难得说得上话的几个朋友了,他不喜欢杨帆此刻说到他们时话里的语气。那种轻蔑和藐视。朋友间地相处并不是一件易事,稍微一个不注意彼此间就会越走越远。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上邪。到最后,他尽心维持的友谊之花还不是败了,败得令他从此踯躇不前,再也不敢轻易的去相信谁。要真心把一个当做自己的朋友,

并不是那么容易地。少年幽幽一叹,有些黯然。“抱歉,校门口到了,我也该走了,再见。”“啊,那什么,我。。。”杨帆有些目瞪口呆。他说什么惹林朝歌生气了?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边少年已经转身离开,背影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杨帆的脸,瞬间跨了下来。怎么又是这样,为毛每次他想好好跟林朝歌说话的时候,到最后好似都惹得他不高兴了?他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他还没有问她到底考上哪所大学了啊,说不定我们是同一所学校呢。。。”这边,少年脚步有些匆匆的往家里赶。在路经一处街道的时候,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里三圈外三圈的都围满了人。百里悠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却是绕开那些人群静静的离开了。

他却是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没有多久,一脸呼啸的警车突然开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警车里下来两个人来。“让让,让让,我们是警察。。。”出于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心理,那些站在路口围观的人群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这让两个警察挤进去颇耗费了一番功夫,哪怕看到警车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可费不住人多,挤来挤去的谁都不愿意让开自己的位置。里面,拉起的警戒圈内已经有许多人在勘察现场。“说说情况。”“是。郭对,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事情邪门得很,出事的人都死得很离奇,全身明明没有什么伤口,偏偏身体里的血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死者是什么身份?”“无业游民。不过挺他老家那边的几个同乡说,

这个人生前一直在干减寿的缺德事。”“哦?”“据说他常常去挖别人的祖坟,也就是喜欢盗墓。”“盗墓?”

第十二章 曾经的等待

终于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打开外面的大门,百里悠抬起头,突然就那么愣住了。“悠,回来了。”“二哥?”充满绿意的宽敞院子里,男人就那样低低的笑着站在他的面前,在太阳的照射下,宛如高贵的太阳神阿波罗,俊美之极。他的心,突然有些加快。“进来。”“嗯。”老实的点了点头,百里悠如被诱惑了一般,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就那样愣愣的被拉近了男人结实壮硕的怀里。“二哥。。。”抬起头,少年的眼神有些迷茫。“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百里残勾声音很低沉。再晚一点,他就准备出去把人带回来了。“突然遇到了一个同学,耽误了一点时间。”无意识的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少年难得的乖巧,好似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微微的眯起眼睛,

眼底有着迷离的水雾。“同学?”男人眼眸一闪,狭长的眼睛半眯,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危险。“不熟悉的人。”“是吗?悠,你也累了吧,我们快进去,饿了没有?”很想一把抱起怀里的人进屋,可惜悠向来不习惯在外面太亲热。哪怕,他们只是在院子里,悠依然做不来那种豪放。“没,宝宝喂了吗?我等会儿就去做饭。”一进来就看见院子里地那颗树冠高大的梧桐树下,他的两个宝宝正在婴儿车里挣扎着依依呀呀的叫得欢。也不知道是外面天气太闷热的缘故,还是宝宝们活动得累了,两个孩子白嫩可爱的小脸蛋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异常的可爱。挣开男人走过去,弯下腰身手轻轻的抱起婴儿车里动个不停的宝宝,百里悠拿出雪白的丝绢小心翼翼的为两个孩子擦了擦脸和嘴角。

最后,少年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忍住,弯下腰狠狠的在两个宝宝嫩滑的小脸蛋上一任亲了一口。“饭已经做好了。”百里残勾跟在少年的身后,目光柔情的看着少年的动作。“嗯?已经做好了?二哥,难道你。。。”百里悠顿时愣了,转过身去。实在不是他怀疑,就二哥那水平,他进入厨房完全是去添乱的,怎么可能一个上午就。。。还是说。。。百里悠抱着宝宝控制不住的就向着客厅走去,他要去确认一下他的房子还算结实吧,有没有成为危房的趋势。“悠,我是让侍女过来做好的。”注意到少年的表情,百里残勾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是吗?那就好。”他的房子还是安全的。少年抒了一口气。“我们快进去吧。”抱起安静地吐着吐着口水泡泡不哭不闹的小儿子,

男人脸上不自觉的带着舒心的表情。“好。”百里悠虽然感觉不到外面的热度,院子里因为那颗大梧桐树的缘故投下阵阵的阴影,也算很舒爽,可大中午的本就是一天天气最热的时候,他的两个宝宝才四个月,暂时还无法抵挡住外界的天气的变化。等宝宝慢慢长大起来的时候,继承了他的血统和二哥百里一族的血脉,他就不用如此担心两个孩子的身体了。无论是他,还是二哥,注定了他们的孩子不会如此脆弱。现在,孩子还在幼生期。。。走进客厅,百里悠看了看周围,然后把手里的孩子动作轻柔的放进客厅里的那张特意为孩子准备的小小的婴儿床上。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这栋房子的格局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很多地方都改了改,变得容易适应小孩子生活。

客厅里原本那些有着锐利棱角或者极容易伤害到孩子的装饰,百里悠早就把它们收拾起来堆进杂物间。“二哥,把镜儿给我吧。”接过身后走过来的俊美男人手里抱着的小儿子,百里悠同样以无比轻柔的动作把他放在了早就精力充沛的哥哥身边。做着这些事的时候,百里残勾一直站在旁边目光宠溺的看着那个满脸慈爱的少年。这样的生活,是曾经的他多么希望的啊。他和悠之间没有隔阂,没有抗拒,没有痛苦和伤害,悠为了他生儿育女,他们一家就那样平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不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对悠的占有欲,不用苦苦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他的欲望,就害怕吓到了那个眼底带着防备的孩子。十几年默默的付出,他终于摘取了那朵被他精心呵护直到慢慢绽放的妖艳之花。

一切等待,都很值得。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许任何人趁着自己不在的空隙靠近他的花骨朵儿。男人的一生因为强大,所以有自负傲然的资本。他可以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在他还小羽翼不丰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害怕过。可是,在遇到任何有关少年的事情时,他心里从来就容不下任何的疏忽。他害怕,害怕或许因为自己的一个大意,那个少年的眼底就有了别人的影子。他说过,他永远都不想伤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