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换风格了?”袁复立一句话点明了中心。
贺佑钦没有否认,袁复立虽然神经质但很多时候都敏锐到可怕,他有同龄人没有的锐利,更形象地来说他超脱了一般的同龄人,明明有非凡的才能却玩世不恭,冷眼旁观。在所有的事情里哪怕他是一个参与者,更多时候也是高高在上的。
贺佑钦正因为触碰到了他的本质,所以他愿意在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还来走一趟。
因为袁复立有这个价值。
袁复立靠在床上又咔嚓咬了一口苹果,“一个人被关起来的日子很无聊的,这个时候你还愿意来看我,也算我们没白相交一场。”
“我宁愿没有这个交集。”贺佑钦说的是实话。
袁复立哈哈笑起来,“别说这种假设的话了,命运都是不可捉摸的。”
“但人力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袁复立上下打量着贺佑钦,“这一点放在你身上我相信。厉丰也好,飞扬也罢,在曝光率到达某个顶峰的时候就需要低调蛰伏,否则被消费过度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让人一听到名字就产生厌恶感。综上所述,见报太多也不是好事,你转变风格的时机选的很好,公司的发展终归不是靠新闻炒作或是时不时地爆出八卦,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贺佑钦正是掌握了这些才让公司在运作时更加低调严谨。就像袁复立所说,厉丰和飞扬需要大量曝光的日子已经过去,他们终究要回归根本。
袁复立的苹果咬到一半就放了下来,他用杯子里的水冲了冲手,然后用毛巾细细地擦干净,有些烦恼地自言自语,“卫生问题不解决不好办哪,这日子没法过了。”
贺佑钦笑了起来。
“为什么笑?”袁复立问贺佑钦。
“没有原因,想笑就笑了,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做就做了,没有原因。”
“不,我那都是借口。”抛开了芦珊的袁复立显然直白多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你不告诉厉容锐你想起了很多事情,就像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不让贺文武遭遇灭顶的打击却选择袖手旁观,就像……你没有对我下狠手。”
贺佑钦笑得有一些微妙,“你了解很多。”
“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袁复立的咏叹调不像歌剧舞台上的演员们那么夸张,却硬让人联想起一些荒诞又怪异的东西,而往往那些东西牵连的都是悲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