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草灰中是铜还是别的什么玄铁玄铜的，先烧出陶器当基本工具都是必须。

大春不再多想，劲头十足的拆掉先前的泥炉开始改进，铺上新烧的陶棒当格栅，再用湿泥敷好第二层。然后再在第一层用泥捏个茶壶口样的东西，这是鼓风吹气口。

这吹气口的设计让大春有点慌，这没工具没材料做风箱就是这么惨啊？

两层土炉正式完工，然后嘛就开始做碗了。

大春印象中的做碗就是有个旋转的转盘，匠人在转盘上转泥就能塑造出很哇塞的陶罐泥胚。大春没有工具，只能裹泥球，压凹成一个凹具。

一共做了四个凹具，形状就不追求规则了，只要能成功两个大概就能做扣碗煮饭了。就算存活一个大概也没关系。

然后就把四个凹具放进二层，湿泥封住入口，那就开工，第一层塞稻草再度开烧。

很快，在高温烘烤下，吹气口的湿泥被烤干变得坚挺，可以吹气了。大春就用湿稻草捆住壶口防烫，启动各种罡气异火一通猛吹。这感觉就像是梦中下苦力，甚至都已经越来越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了。

正感慨间，妖龙奇道：“即将功成，为何叹气？”

大春苦笑：“我有点分不大清元神世界和肉身世界的区别了。”

妖龙说道：“一个刚长出腿的蝌蚪从水中来到岸上，对它而言，岸上世界和水中世界差别太大，自身的形态也和先前的差别太大——何为虚妄？何为现实？”

大春楞了：“都是现实啊！”

随即猛然惊悟，明明只是自己无意间发个牢骚，这些事情自己其实也懂，但他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解说，自己偏偏还觉得温故而知新很有禅机有了进步的样子！

大春还真有点感慨了：“以前怎么不这么说呢？”

“道可道，非常道。”

卧槽！大道至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