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老大爷嘲笑完耍赖皮的那位,留意到了不远处一副失神模样的人。
这是哪里来的又跟媳妇儿吵架的小年轻?
现在的年轻人呢,怎么就这么不省心,闹来闹去有什么意思,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而脸上还带着笑模样的白朝在看见不远处的人时脸色立马变了,让他快乐度过这十天不行吗?
“来一局吗,小友?”刚刚还在耍赖皮的老头子开口喊赵瑾年。
赵瑾年回神点点头,走到了石桌前。
白朝起身给他让座,想着索性去找点吃的,转身衣袖却被人从桌下拉住。
白朝表情变得很是好看,他想挣开,在各位天真的老人面前自然是不敢大力,挣扎无果只能放弃,气不顺地立在他跟前。
谁知抓着他衣袖的手得寸进尺,继续往下,顺着手腕摸啊摸,握住了他的手。
白朝身子僵了一瞬,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指尖的温度让他片刻失神,直到旁边传来一身喝彩。
“这个好,这小子会下。”一老头指着赵瑾年的第一子开始他的夸赞。
赖皮老头哼一声:“这才哪儿跟哪。”
指间的手指挨个摸过他的手,像是逡巡自己领地一般一寸都不放过。
轻柔如羽翼般的触感从皮肤薄薄的手心传出一阵酥麻,他没忍住揪着那作乱的手掐了一下。
下棋的人面色不变,从容在棋盘又落下一子,旁边又传来夸赞,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得到如此夸赞的赵瑾年毫无疑问赢了这盘棋,只是那老头子仍旧输的不是心服口服,又在那里给自己找理由。
众人已经见惯了他这副模样,纷纷不留情地嘲笑他。
那边老爷子们吵吵闹闹又开一局,白朝拉着人进了一旁的林子。
赵瑾年仍拉着他不放手,生怕拉袖子再和几天前一样把人放跑。
“你......”白朝开口还没说出来什么,已经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我真的错了。”赵瑾年的声音贴着他耳边,他的思绪随着耳边呼吸起起伏伏,心底已经决心放下的那点嫩芽又开始蠢蠢欲动。
白朝错开脸吸一口气,开口:“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分对错,这些日子,我们与其说是情侣,更像是亲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不用,”他顿一下,“你真的不用刻意的去迎合我。”
“亲人?”赵瑾年声音沉了下来,“你想要的是亲人?”
白朝点头:“是。”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转过了身子,接着被推着靠到了一旁的树前,带着怒气的吻落下,白朝仰着脖子往后躲,然而脑袋后边不只有树干,还有一只手用力掰着他,他上转下转左转右转都丝毫动弹不得。
一时间呼吸间全是他的气味,哪里还想什么亲情,明明是连他的呼吸都会让自己上瘾的人。
终于被放开,白朝睁开迷蒙的双眼,赵瑾年已经低头抵在了他颈间。
“哥。”他喊他,“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因为我想了很长时间。”
“我在想,如果没有你,会怎样。”
“但是我没想明白,于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什么都不做,一直想。”
“我发现,时间越长,想见到你的心情就越迫切,其实这和每一次的分别都一样,只是之前的我没有发现。”
“所以,没有刻意,没有迎合,有的只是病,我这是病了。”赵瑾年说着抬头,“哥,我是病人,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