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利意果然投靠了华家,才敢在总统还没有下台的时候,就等不及地落井下石泼脏水。
他对秘书说:“将消息通知总统办公室。”
华家想隔岸观火,没有这么容易。
曹琋和程岫在二楼餐厅的包厢里等。
程岫吃完夜宵,有点犯困,头枕着曹琋的大腿,身子躺在两张椅子拼起来的椅子上,哼哼唧唧地指挥曹琋给自己按摩肩膀。
庞鹤园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小朋友应该早点睡,不然会长不高。”
这真是戳中他的痛脚了。
程岫说:“谢谢你的经验谈。”
庞鹤园挂衣服的手顿了顿,低头瞄了眼还懒洋洋躺着的小朋友,又看看旁边温柔地揉着小朋友头发的大朋友,刚要说话,就听小朋友抗议了:
“男人的头不能摸。”
大朋友从容地反问:“另一个头呢?”
程岫:“……”
庞鹤园:“……”
曹琋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要脸到石破天惊的话,伸手倒了一杯茶给庞鹤园:“请坐。”
庞鹤园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听说华副校长有意招揽你就读首都大学?”
曹琋说:“考得好就能进吧。”
庞鹤园说:“曹家小二是你的朋友?”
曹启刚是老大,曹启智就只能是小二了。
曹琋说:“严格说,算跟班。”
庞鹤园试探的两条路都被堵死了,只能低头喝了口水,重新调整思路:“你想做什么交易?”
曹琋说:“你不问问我有什么办法帮你反击吗?”
庞鹤园说:“我总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和你交易。”
“保益党被解散已成定局。”曹琋说,“到时候全国一百六十八个党派名额就会出现一个空缺,我想申请组建新党派。”
来之前庞鹤园已经做好了听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还是被他嘴巴的宽度吓了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你的年龄不达标。”
曹琋说:“曹小二达标。”
庞鹤园好奇地看着他:“你想帮曹小二?其实,以你们和曹家的关系,和华家谈交易不是更妥当吗?”
曹琋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庞鹤园又自言自语地点头:“华家不会同意你们自立门户。但是,你们真的下决心脱离曹家?从政这条路上,有家族的庇护,你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曹琋说:“我本来就是弯的。”
庞鹤园:“……”
曹琋说:“再说,你觉得是弯路,说不定反而是捷径。你身在庞家,家族的利弊,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