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极度诱惑

爱奴 花清晨 3123 字 6个月前

西陵川听闻,突然大笑,“口是心非。我知道你中意他。可是你却不能忍受他残忍地复仇,而与他发生争执,所以他才一怒之下,将你赶回云虎城。”

夏品妤抿唇,原来王上什么都知道。

西陵川道:“既然你与他不可能,那为何不接受我?还是你对他有所期待?”

“不……”夏品妤直觉说了个“不”字,但接下去要说什么却找不到理由,她有心期待么?明明不可能的事。她想了想,道,“王上会对民女另眼相看,是因为宫中的生活太过乏味,觉得民女整天绷着一张脸,不献媚,不乞求,好玩而已,其实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罢了,若是真的天天与民女在一起,您会发现民女是多么无趣的一个人,固执,性子倔,不会讨人欢心,还会恶言相撞,要不了多久,您一定会受不了的,说不准会一怒之下杀了民女。”有一个男人已经受不了她,将她赶走了。

西陵川听出点端倪,方要说什么,突然头一阵眩晕,胸口之处万分沉闷难受,他的步子也有些踉跄,他退回龙椅,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喉咙一阵急热,一口鲜血溢了出来。

夏品妤见此番情形,不禁惊呼一声,“王上……”印象之中,她从未见过王上病过,甚至什么风寒小病也不曾患过,却不想这样突然地吐了一口鲜血。

西陵川以袖捂住口,另一只手抬高示意她切莫惊慌。守在殿外的魏德川听到声响,立即进殿上前,掏出绢帕,为他拭去血迹。

西陵川十分难看,接过绢帕,示意德川出去,不要让人打扰。他看了看绢帕上刺目的血迹,薄唇微抬,嗤笑一声,道:“你看你,把我急得都吐血了。我可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夏品妤脸色一白,便脆在龙椅脚下,道:“民女绝无冒犯王上之意,请王上恕罪。”

西陵川若无其事地笑道:“你这表情,怎么看都是我的不是。”

夏品妤不知该作何回应,所谓伴君如伴虎,王上若说个错字,那便是什么都不对。

西陵川突然又皱眉轻咳了起来,她便道:“王上,民女去叫太医吧。”

她起身,正要去寻太医,却被西陵川伸手一把拉住,“待着,别走。我这病若是传太医,朝纲必定大乱。”

夏品妤抬眸凝视着他被鲜血染得艳红的薄唇,还有他总是饱含笑意的眼眸,此时已没有了先前的神采奕奕,倒是添了几许无奈,几许认命。

这时,魏德川领着另一名太监进了殿。夏品妤看见那位太监的相貌,不由得吃惊,这位不是负责清扫太医院的祁公公吗?她经常去太医院找胡太医讨教医理,所以会见到祁公公清扫太医院。

祁公公一见西陵川吐血,眉头便皱成了“川”字。

魏德川和祁公公二人将西陵川扶进偏殿,祁公公一言不发,解开西陵川的龙袍,从身上取出针包,抽出长针,在火上炙了几下,一针一针扎在了西陵川胸前的几处穴位里。

夏品妤看着那几处扎针的穴位,又看向西陵川苍白的脸色,这是脏腑阴阳气血虚衰的表现,重者将命不久矣。

但看魏德川和祁公公神色凝重,她不禁疑惑,在宫中这么多年不见他病过,甚至小小的风寒也不曾有过,却突然病成这样。明明宫中有太医,却不传太医,反而找祁公公替他治病。曾经便觉得王上是个深不可莫测的人,如今更是有许多的秘密藏在他的身上。

半个时辰后,祁公公取下西陵川身上的长针,道:“好好休息,别再劳神了。”祁公公说话的声音与正常男子无异,再不是往常尖细的公公之音。

西陵川却是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那丝笑容却显得有些无力,“唉,如今身体不行了,连个女人也说服不了。”他又转向夏品妤,嬉笑着说,“现下是不是更加不愿做我的妃子,怕我这残弱的身体不能满足你?”

夏品妤尴尬地脸颊一红。

“微臣告退。”祁公公行完礼之后,便随着魏德川出去,又留下西陵川与夏品妤两人。

西陵川漂亮的眼眸轻轻转动,看着夏品妤,道:“是不是脑袋里装了很多疑问?但我不告诉你,我只告诉我的女人。”

夏品妤嘴角忍不住动了动,方吐完血不过片刻,他又开始不正经地调侃。

西陵川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她愕然地想要抽回,西陵川不让,力道很大。

他道:“我十二岁便开荤,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就算你再无趣,你的眼神也瞒不了我。你跟他之间的事,就算我不是全部知道,也知道大半。老实对我说,小风他要将你赶出宫的时候,你是不是怨过?他将你赶走,你是不是怨他?”

夏品妤用力地抽回手,垂下眼睫,没有及时回应西陵川的话。

西陵川淡淡地笑起,“怨他,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教训教训这个负心汉呢?你若是成了我的妃子,便是他的主人,他是下臣,要听你的话。你可以没事召他进宫,奴役他,他绝对不可以有怨言,若有怨言,就是对我白虎王大不敬。”

夏品妤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凝视西陵川。

西陵川继续她,“你若不想他杀人,可以禁锢他,他绝不可以反抗。对付他这个脾气倔的负心汉,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放眼整个白虎国,只有我能办得到。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你与他不可能,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究竟在不在乎你吗?他若是在乎你,你若成为我的妃子,他必定会急着从金碧皇朝赶回来找我算账。难道你不想赌一把?成了我的妃子,好事多多,何乐而不为?这么多的,你还要考虑什么呢?”他媚惑的笑容,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这样苍白。

夏品妤的嘴巴张开之后,又合上,想要说什么,如此反复却什么也说不出。

整个大殿,陷入了极度的沉寂之中,只有淡淡的青烟从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令人安神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