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羲呼吸蓦得停顿几拍,没有说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已经说明答案。
“哦——”游青鸾拖长调子,轻描淡写的嘀咕,“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游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都是意外!”池羲急急替自己辩驳。
——犹记当时,他们已经交往两年了。
因为游青鸾工作特别忙,所以见面机会少之又少,感情也处在相敬如宾阶段。
那天池羲下班时,意外发现游青鸾已经到家了,便放下东西便去他房间找人。
他敲敲门,游青鸾在里面喊‘进来’。
池羲得到许可,推门进去。发现塑料男朋友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戴上腕表,正背对自己系衬衫扣子。
抬起胳膊时,衬衫袖子往下滑了一截,让池羲不经意看到他的手腕。
那一瞥过于触目惊心,池羲至今回想起来,仍旧有种惊魂未定的恐慌。
游青鸾肤色偏白,可手腕上七道泛白的伤,仍旧很刺眼。
如同一块上好的汉白玉,却被摔得四分五裂。
“看到也无所谓,我本来没想瞒你。”
游青鸾字里行间都带着置身事外的淡漠,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
“十年前,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胆小又怯懦,连自杀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割腕不敢划太深,像玩过家家一样,流血之后立刻给自己包扎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