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运啦我亲爱的朋友。”米夏在我耳边醉醺醺地说:“记得每年涨房租。”
房租……房租……
我一愣,原来都快三个月了,我完全忘记找艾伦要房租了!
莱茵啊莱茵,你这辈子都是个穷鬼命了!
于是那晚我打算找艾伦要房租时,他正在坐在卧室窗前的台灯下抓耳挠腮,仿佛浑身爬满了虱子一样难受。
“你怎么了?”我问。
他头发乱糟糟像个鸟窝,带着副金丝眼镜,眼眶下爬满了乌青,脸色苍白得像个患了痨病的病人,灯光下他无力地蠕动嘴唇,抬头说:“看不完了。”
“什么看不完了?”
“病理学。”他指着桌上的一本巨大的书,说:“马上就要考试了。”
“病理学啊,听说过。”我翻了翻,看到前面几页还有熟悉的知识。
艾伦眼睛微微睁大,说:“你还知道这些啊,小莱茵,你该代替我去读书的。”
我又把那本病理学理论朝后翻了翻,后面全部都是天书一样完全看不懂,想当年我在护理学校时还非常带劲儿地啃过这本书呢,那时所有人都笑我心比天高。
正出神时,艾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拉着我就说:“你陪我去趟学校吧!”
“啊这……”
我来不及反驳,就被艾伦风风火火地抓着来到了柏林洪堡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