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魔鬼的血液是甜的。于是我又下了狠劲,将自己的牙齿深深嵌进这幅血肉里,带着汹涌的恨意与怒火。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然而仍然紧抱着我。
剧烈的咳嗽让我松了口,我转身央求他:“求你!让我去见他!”
“但凡对我还有一丝怜悯,但凡你曾对我有过一丝感情……”
他不动如山,碧眼如湖,浓浓的情绪沉在湖泊之底。
“莱茵,是安迪把你送来的。”他突然开口,我浑身一震,就听见他继续说:“折磨他的不是我们。”
他把我掰了过来,用力地锁住我的双手。
“是你,莱茵,折磨安迪的是你。”
“你骗人……我怎么会……”
尤利安抓住我的手腕,送到我面前。我惊恐地看到自己的两只手腕上缠满了纱布,洁白中渗透着鲜血。
“你用炉子上的铁皮划破了手腕。”
“莱茵,你多次尝试自杀。”
“安迪奈何不了你,他控制不住你,是你在用自己的死亡来折磨他。”
尤利安声音冰冷,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但他的眼神却饱含痛楚,好似又有真心实意的怜悯。
我扯了扯嘴角:“这不过是谎言,是你们妄想再次欺骗我使用的手段罢了。”
尤利安难以置信地笑了,竟带上悲痛神色:“好,好。”
“你来。”
他把我拖进浴室,迫使我看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