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知觉得不太对劲,又观察了一会儿何况表情发现没什么变化,只能继续开车,“没事儿,我爷爷不吓人,再说了有我呢。”
其实何况真的不是紧张,只是刚才路过的那个车站,十多年过去了,车站都翻新了,只是不远处的一个汽车站牌还在。
年幼的何况一个人下了火车在那个站牌下等人,拘谨地抓着书包带子,眼睛也红通通的,睫毛粘了湿,衣服还算干净,一动不动地看着路上的车。
何正天从一辆高档轿车上下来了,西装革履的打扮,身后还跟了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他们一起到站牌下接走了何况。
没想到一晃就是这些年,怪不得最后的时间里妈妈经常对他说:“何况,妈妈对不起你,以后的日子你要自己走了。”
何况确实是踽踽独行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是否正确。
正想着陆锦知提醒他到了下车,何况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想起以前的事了,时间越久回忆反而越来越清晰。
俩人一进门,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明明想起身看看他俩,却只装作在看报纸,陆锦知看破不拆穿,“爷爷我俩这不回来看您了,这是何况。”一边说一边介绍:“这是我爷爷,叫爷爷就行。”
何况稍稍抿嘴不敢叫人,老爷子却解围:“既然结婚了和陆小子一样,叫爷爷就行。”何况放下心来叫了长辈。
陆爷爷赶紧招呼阿姨拿水果,拉着陆锦知要打一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