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知上楼时发现画室门半掩着,推门进去时就看到了何况在画画。
就算何况自己在那里坐着,气质仿佛也和周围迥然不同,脊背挺直,说话不疾不徐。
平时和别人交流都是礼貌客气,恰当的接话和回答,仿佛这么多细节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何况这么一个人。
温和是何况最大的特质,看着平易近人,实际内心大多时候却是疏离的。
这会儿陆锦知又意识到了,抛开样貌不谈,何况的气质就很独特,学历高有艺术感,也是很有才华的一个人。
但是大多数时候和他短暂的相处时却不会有这种感觉,何况没有攻击性,反而包容着别人。
轻易不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接纳别人的一切,却把自己全部收回。
所以有时候陆锦知想逗他,陆锦知性格一向开朗,和别人开玩笑都恰到好处,当他想调情的时候更会利用自己的外貌和嗓音的资本,即使抛开他的家世和财力,陆锦知本身就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但是他和何况交流时,就总想越过那个度,逗他时候不断试探他的底线,何况有任何的反应陆锦知都觉得很真实,比如说昨晚,何况也会嘶哑地呢喃,压抑地喘息,嗔怒地咬他肩膀,这才是鲜活的人,而不是压抑的艺术家。
何况画完了一部分松了一口气,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陆锦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身体还难受吗?”陆锦知站到了何况前方,低下头凑到何况耳边赤诚诚得低声问他。
直白的让何况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陆锦知一向有话直说,
“没事儿,早都不难受了,我都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了,走吧下楼吃饭。”
好像何况在家陆锦知回家时候,总能听到何况招呼吃饭的声音。
许是昨晚两人关系更亲密了一层,这会儿又想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