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知给何况夹了一只虾,何况也吃了,这顿饭何况就只吃了半碗米饭和一只虾。
陆锦知看出何况情绪不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温声的对何况说:“去休息一会儿吧。”
何况点点头上楼了,没去卧室休息而是去了画室。
坐在他熟悉的环境里,何况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看着自己画架上画到一半儿的画,思绪纷乱,想到了何琪说的那些话,他的心头泛起莫名的焦虑感,让他难以维持平静的内心。
从前不管何琪怎么出言讽刺挑衅他都不在意,他都不在意,虽然今天他毫不留情的回了何琪,看到何琪气急败坏的样子,竟没觉得松一口气。
何况在画室坐了一下午,思绪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翻腾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慢慢沉淀下来,许是因为陆锦之也出现在那里,让他看到了自己被动的一面,听到了他俩近乎刻薄的谈话。
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的对象是自己,还是他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任何人都不会愿意的吧,会觉得何况在利用自己吗?
何况想通了自己的不安感出自哪里,觉得还是应该主动去找陆锦知,去书房发现陆锦知有事出去了。
何况回卧室一直等到晚上,越等心里越混乱,变得毫无头绪,要解释什么呢,事实确实就是这样。
正想着陆锦知开门进来了,何况没开灯,天已经黑了只有月光透进来一点,朦朦胧胧的,他看不清陆锦知的脸,陆锦知也没说话。
何况沉默了一会儿,微低着头主动开口:“上午在美术馆,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对不起,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何况说的磕磕绊绊,但是陆锦知听懂了。
他上床坐在了何况旁边,俩人并排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