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把手上那支已经燃到尽头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杵,站起来。女人看出他的意图,扑上前搂住他的腰,还用胸去蹭沈晏白。

沈晏白二话不说推开对方,把门开了。

外面站着四个人,一个冲上来把女人控制住了,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

高个子抬起头扫他一眼,说:“你喊的?”

沈晏白说:“隔壁跑来的。”

矮个子在笔记本上记了一句什么,听到这话又撕了这篇,重新写了句,问道:“你没喊?”

“看不上。”沈晏白说。

女人骂了句“我操”,冲沈晏白吐了口唾沫,又把沈晏白全家都骂进去。

只是刚刚在屋里看不清楚沈晏白的长相,此刻借着走廊昏黄的灯光看清楚了,女人的骂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心虚,因为沈晏白这话说得确实很在理。

他半倚着老旧的木门门框,狐狸眼,眼角一颗痣,鼻梁是驼峰鼻,高挺精致,嘴唇微薄,一幅祸国殃民的相貌,穿了件很宽大的白衬衫,上面开了两粒纽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部位,下面没穿裤子,白衬衫堪堪罩住他的臀部,两条笔直的长腿裸露在外,腿根若隐若现。

看着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小旅馆的气质,因为他像一朵高山之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贵公子。

“成。”那高个子收回视线,很轻易的被他的气质所说服,道,“那麻烦您回去帮我们录个笔录。”

说话时都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