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后面呢,沈晏白又有些说不上来,就是总觉得江中屿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说不上来。

沈晏白于是沉默了。

江中屿追问道:“好像在你心里我已经有一个很固定的形象了。”

沈晏白哪敢跟他说自己已经给他贴了很多主观的标签,而且里面有很多还都是不好的标签。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有的毛病,刚出道的时候,因为不太会说话,刘女士干脆勒令他少说话,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候参加人多的活动,实在无聊时,干脆在脑子里琢磨东琢磨西的,圈子里的那些人没少被他贴标签,就连刘女士都有,什么“工作狂”啊,什么“老牌女”啊之类的。

这事儿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多年维持的人设还不得废了啊。

“算吧。”沈晏白说,“毕竟每次遇着你我都没好事儿。”

沈晏白说着眉头也皱起来。

江中屿反而嘴角一勾,笑了。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着,时不时还哼哼着附和两句。

这个问题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但沈晏白越想越不得劲儿,开口问他:“你不是坏人吧?”

江中屿说:“我们那儿专贩卖人类器官,像你这种,价格卖得尤其的高。”

“……”沈晏白当了真,脸色微微一变,一只手抓着车门把手。

江中屿按了一下,门锁住了。沈晏白寒毛直竖,警惕的望着江中屿的右侧脸,想着他脸上的那道疤,问他:“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江中屿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笔直平坦开阔的大道,将一切风景都拉成笔直的、五彩斑斓的线,往后坠去。

“……”沈晏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