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心中再次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他拧了拧钥匙,没反应。

有些心虚的打开车门,沈晏白往后看去:“喂,车好像坏了。”

江中屿不说话。

沈晏白认命的咽了口唾沫:“江中屿,车好像坏了。”

江中屿这才站直身体,抹掉脸上的那些沙啊泥啊什么的,凑到沈晏白跟前来。他本来挺干净的脸上都看不清鼻子眼了,沈晏白这时才诡异的升起了一丝愧疚之心。

沈晏白像个小学生似的,乖巧的站在一旁,看江中屿鼓捣越野车,从前面跑到后面,又从后面跑到前面。

最后江中屿拍了拍手,下了结论:“车坏了。”

“……那怎么办?”沈晏白穿着大卫衣和白色卫裤,干干净净、精精致致的站在一旁,连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江中屿说:“得找人来拉车了。”

“来得及么?”沈晏白愣住。

“来不及。”江中屿道,“所以我们今晚得在这里休息,拉车的估计最早也要明天才能来。”

“……啊。”沈晏白问,“那我们睡哪儿?”

“将就一下吧。”江中屿说着把后面的车门打开,“幸好现在天儿不太冷,不然晚上能冻死。”

沈晏白没好意思说就这温度也足够把怕冷的他给冻死了。

沈晏白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你先待会儿,”江中屿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我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

江中屿说完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扭头一看沈晏白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