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自然地收回手,道:“没看到前面有扇玻璃?”

沈晏白这时才发现。

如果不是江中屿,他可能就撞上去了,真是要出个大丑。

沈晏白揉揉自己的额头,问他:“你怎么出来了,不跟你朋友一起?”

“这不是怕某些人找不到路吗。”江中屿说,“距离越拉越远,对他们的不喜欢表现得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沈晏白本不想解释,可看着江中屿带笑的双眼,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我就这样的人。”

“我知道。”江中屿很宽容的点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沈晏白恍惚间在想,所谓的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小旅馆的荒唐一夜开始吗?那时候他确实还要比现在更加不近人情一些。

沈晏白扫他一眼,正要解释,仓拉站在玻璃门里面敲了敲,唇形说到:“赶紧进来啊,开房间。”

旅馆是薛一家开的,据说他们每次到县上都住他们家,也不用给钱什么的,薛一的父母全都挺大方。

大厅的大餐桌上甚至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

沈晏白看到这场面头都大了,面露难色。一群人已经围坐在桌子上,那架势让沈晏白甚至不想迈脚步过去。

让他和圈子里的人喝点小酒应酬应酬,说两句场面话还行,但眼下明显是一个一大堆人说知心话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待着。

“过来坐啊。”有人招呼他和江中屿,“愣着干什么,那个叫做什么,小沈,是吧?你也过来坐,甭客气,都是自家人。”

沈晏白冷漠的想谁跟你是自家人,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都从没觉得是自己的自家人。

沈晏白开了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