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晏白的关注点突然歪了:“你怎么知道我鞋码的?”

“目测。”江中屿说,“先换上,回去至少要三小时,总不能冷着你了。”

沈晏白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时候他觉得作为朋友的关心,江中屿总是有些过头,譬如当下。

可是他又很享受这种被对方照顾的感觉。他身边几乎没有像江中屿这样无微不至的人,就算是助理,也是领了工资在做自己的分内事儿。

可江中屿不一样,他什么都不要,也得不到什么。

沈晏白沉默着把靴子换上了,加绒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脚底暖和了不少,浑身也都热了起来。

两人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快递盒里装的什么啊?”沈晏白好奇的问道,“看上去还挺大一箱子的。”

“画。”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沈晏白的意料:“画?”

“嗯,以前画的。”江中屿往后看了一眼,说,“本打算不要了的,结果监……结果朋友还是给寄了过来。”

“为什么不要?画的很丑?”

江中屿无奈的笑笑,说:“不是,画这种东西,没什么用,不是吗。”

“我倒是觉得挺有用的,”沈晏白道,“有些画看着会让人的心情变好,只是不知道你的画是哪种类型。”

江中屿思忖片刻,道:“应该是那种会让人心情变差的画吧。”

如此一来,沈晏白就对江中屿的画更感兴趣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做个画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