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江中屿的了解,他那时候的表情是认了真的,没有作伪。

沈晏白想着想着,觉得有些晕乎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应该是走之前的那杯酒开始发挥作用了。他酒性确实不太好,但没想到那么一小杯酒居然这么管用。

江中屿回来的时候脸也有点发红,沈晏白问他:“你喝醉了?”

江中屿先是摇摇头,紧接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喝醉了。”

煮好的鸡蛋放在一边,江中屿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说:“别掀被子,小心感冒。”

沈晏白迷迷糊糊的睡在被窝里,用茫然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江中屿:“江中屿,你脸好红。”

他坐起来伸出手去摸江中屿的脑袋:“江中屿,你发烧了。”

江中屿哭笑不得:“小祖宗,你可别把手脚露出来了,你这是觉得我一个人发烧还不够吗?”说着又忙不迭的把他的手脚也塞进被子里去。

结果沈晏白的酒品实在不好到了极致,他估计是也觉得热,所以掀开被子把手脚全露在外面,江中屿摸他的手脚已经是冰冷的一片了,就这么来回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江中屿无奈的问他:“你到底要怎样?”

“你陪我一起睡,”沈晏白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好冷呀,江中屿。”

江中屿心道他被子也不盖怎么可能不冷。

就这么望了沈晏白大概五秒钟的时间,被他用狐狸眼盯得心软了再软,江中屿没抗住,脱了衣服把被子死死地裹在了自己和沈晏白的身上,然后说:“睡觉吧。希望你明天早上醒了别后悔。”

沈晏白这下真的听话了,江中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沈晏白的身体软乎乎的,缩在他怀里好像能缩成很小的一团,喝醉了睡着了的沈晏白就像收起了自己所有刺的刺猬一样,用软乎乎的肚皮对准他,给与全身心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