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锦愣住了,错愕的看向沈晏白,张了张嘴犹疑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沈晏白这下有些懵住了。

江中屿沉默的拿了一串五花肉放进沈晏白的碗里,他意识到谢小锦在看自己,或许是在用眼神询问自己这些话可不可以说。

没得到江中屿的回应,谢小锦就道:“没什么。就是认识几个坐牢的朋友。就拿这个老李来说吧,其实他人特好,就是改不了偷别人东西的毛病,听他说还真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大了之后就总爱顺手牵羊。”

谢小锦道:“其实坐牢的人吧,里面有十恶不赦的,但也有道德上非常过得去可惜法律过不去的人,这就得看你怎么想了。”他说完还笑了笑。

沈晏白喝了口水,也笑了笑,意味不明。

谢小锦就说:“其实我就坐过牢。”

沈晏白动作顿住了,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但那一眼也说不上来歧视,而是没带任何情绪的。

“我以前在一家公司当会计,算是经济犯罪,”谢小锦笑道,“你特别介意别人坐过牢么?那我是不是不该请你吃饭来着?”

沈晏白没说话,他不至于立马就站起来走人什么的,毕竟他对犯罪坐牢这事儿最大的恶意来源于他爸,谢小锦和他爸又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原来谢小锦和江中屿刚刚奇怪的表现是因为谢小锦坐过牢这事儿。

他不太介意,也没什么介意的,和谢小锦毕竟连朋友都算不上。

第二天沈晏白和江中屿一起去了月牙泉。沈晏白坐在骆驼上,听着骆驼铃响,望着远处广袤的沙漠被烈日烘烤得冒着烟气儿,冬天的冰冷似乎也荡然无存了。他脱了件外套,看到了刘女士发来的微信,勒令他晚上必须回西宁参加晚会,上面有一张下午五点起飞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