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仍然望着他,手死死地攥紧成拳头,竭力克制着什么。

沈晏白的身前人潮拥挤、人来人往,而他的身后只有经年累月的沉默与孤独。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而相撞,可世界总会被拨乱反正。

沈晏白就这么走了大概五米的样子,突然停下来了。

江中屿拧起眉头,正要开口问他,却看到沈晏白猛地一下转过身来,往他的方向瞬间迈了好几步,两人拉远的距离又被补了回来,沈晏白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像兄弟亦似情人。

“江中屿,”沈晏白往后退了一步,问他,“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江中屿不太懂他的意思,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

沈晏白问道:“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江中屿笃定的答他。

沈晏白却嗤笑一声,有些冰凉的双眼淡漠的望着他,好像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儿。”

“什么?”

“可能是你弯的。”

江中屿手上一直捏着的两张日月潭门票此刻掉到了地上,那两张门票被他折来折去,看上去磕磕巴巴,此刻又落在地上,更显可怜。

江中屿愣怔的看了沈晏白许久。

沈晏白蹲下去把门票捡起来,给了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地址。”沈晏白拿出一只签字笔,在那张门票上写下了自己上海的住址,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