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晏白丝毫不客气的捂紧自己的厚外套进了单元里面。

江中屿一趟一趟的往19楼搬,这边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私密性非常高,所以他把行李放在电梯口就又下来,等所有东西都搬完了,电梯口已经堆满,不知道的还当他在搬家,谁能想到这只是他去西宁待了不到一个星期的量。

江中屿现在有些理解当初沈晏白东西被抢,浑身上下一干二净时为何那么崩溃了。

房子很大,沈晏白把灯全部打开,瞬间亮堂起来。落地窗外可以俯视周围很大一圈的上海,甚至遥遥的可以看到东方明珠,这地段一看房价就不便宜。

江中屿问他:“东西放哪儿?”

“你放那吧,改天李弋会来收拾的。”沈晏白抱着自己的抱枕进了屋子里,“你先坐会儿,茶几上有水。”

江中屿“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会儿沈晏白换了套睡衣出来,宽宽松松的罩着他瘦削的身体,白到透明的手背看上去青筋更加明显了些。发型已经完全乱糟糟的了,有几缕飘到前面挡住眼前,沈晏白顺了好几次都还是挡。

沈晏白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江中屿笑了笑,伸出手把他的那几缕头发往后压了压,结果怎么都压不下去。

“好烦。”沈晏白难得显露出几分幼稚来,“次次都是这几根头发,如果不是我头发不多,我都想把这几根给剃了。”

“用水压压就成。”江中屿往掌心倒了点凉白开,双手一抹,湿漉漉的压着沈晏白的头发往后倒,专注的望着他脑袋顶上的那个旋儿,觉得沈晏白连旋儿都长得很好看。

“好了么?”沈晏白微微仰了仰头问他。

两人靠得更近了一些,是江中屿往前一进就能吻住他的程度。

沈晏白的桃花眼不错开,直直盯着他,黝黑的瞳孔里像藏了根钩子,那钩子往他的心上抓挠着,像是染了开春时漫天遍野的花粉,又甜又腻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