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采采仰起小脸来,“哥哥,疼不疼啊?你怎么总是会磕着啊?”

“总是磕着??”安灿阳心痛了起来,采采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赫连弦月有点做贼心虚,“哪里总是了?就一两回。”

安灿阳不再言语,他的心还在狂跳,明明是赫连弦月心虚,他感觉是自己发热。

“灿阳哥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采采问。

“是饿的。”安灿阳赶紧坐下来吃饭,安灿阳点的是火锅,“对了,采采,我把药放这儿,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帮你哥哥擦三次。”

他突然想起赫连弦月这个时候不宜吃火锅,“弦月你嘴疼,不能吃火锅。”

安灿阳第一次很自然地叫赫连弦月的名字。

“不怕得,也不严重,我不蘸蘸水吃就行了。”

“真糟糕,应该点鸳鸯双拼锅底的。”安灿阳遗憾说道,只怪上次他们一个也不吃清汤的。

安灿阳掏出手机,“我给你重新点。”

赫连弦月按住了,“真的不用,算了,我煮面条吃。”说完进了厨房。

安灿阳摸了摸采采的头,随后跟着进了厨房,谁也没注意采采眼里泪珠滚滚,采采拿起纸来迅速擦去眼泪。

三年了!自从经过那次血腥场面之后,采采三年再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害怕的场面,三年来她毫发无损,她正常上学,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生活,只是她的哥哥,早出晚归,拼命打工,还经常摔着,磕着,绊着……

采采不是不懂,她是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