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采采眼睛亮了亮又黯下去了。

“怎么了?采采。”安灿阳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

“出国以后再说吧,我背单词去了。”采采知道家里的情况,一大笔债务恐怕只还了冰山一角,哪有钱出国呢?

采采本来是一个快乐天真的小朋友,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家里的债务,她就压抑,赫连弦月从来不准她在家里问起他债务的事。

采采虽然不问,心里却是明白得很:她知道她哥哥努力在撑开她头顶那把大伞,让她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他的哥哥付出太多,她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她正因为心疼他哥哥,所以她才相当听赫连弦月的话。

小卧室传来采采背单词的声音。

“采采怎么了?”安灿阳问。

“没怎么,她舍不得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舍不得离开我。”

“弦月,我……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可以去读好的大学,却选择读这个学校?是要照顾采采吗?”

安灿阳在想要怎样问才不伤及赫连弦月的自尊,他听室友说过他的条件不好,条件不好是真的,他来这里就知道了:这个破房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有年代感了,从没见过赫连弦月乱花过一分钱,他穿得普普通通,买的都是某宝上亲民价格的衣服,罗姐和他买给他的衣服从不见他穿,只给采采穿。

安灿阳在外面一顿饭的钱够他兄妹俩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安灿阳今天只想知道赫连弦月的生活压力为什么那大?

“你知道了还问?”说实话,赫连弦月非常不愿意陌生人问起他的私事,尽管现在安灿阳已经不算一个陌生人了。

“还有弦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安灿阳不管赫连弦月愿不愿意,他只想搞清楚一些事。

“是我父母吗?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家只有我和妹妹?”

“是的,我觉得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你……是有什么困难吗?可以给我讲讲,我可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