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呢?”赫连弦月问。

“我把她送回家了,她在家里等着,弦月,我跟你说咱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好不好?”

“以后再说吧,你要看不惯我,你以后就别来了。”

安灿阳很是无奈,赫连弦月倔强得很,固执得很,为了保住他好不容易和赫连弦月建立起来的这亲密指数,他不言语了。

“灿阳,等采采去外地读了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冷漠的赫连弦月,有点在意安灿阳的情绪了。

“嗯!”安灿阳摸了摸赫连弦月苍白的脸,笑了笑,“我给采采找了个干妈,干妈会操心她的。”

“什么?”赫连弦月惊叫了一大声,太突然了,只一下午没见,安灿阳就把他妹妹卖了。

“弦月,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采采她需要爱,更多人的爱。”

“我没有激动。”

“你知道吗?今天采采她……来那个了,”一个大小伙子,不太好意思讨论女人的某些私密事情。

“我懂!”

“嗯,就是,那个,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些东西真的不方便和采采讨论,我们也不懂,她身边需要一个母亲的角色来引导她,我这样说,你明白没有?”

“明白。”赫连弦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采采是在老家出生的,那时候他爸爸在一个县城教书,妈妈带着他在乡下奶奶家住,采采刚生下来,奶奶就抱去找村子里的神婆算了命,神婆说她以后有劫难,化解劫难就是拜一个干妈,那神婆神得很,在赫连弦月的记忆中,家乡的很多玄妙的事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如果他爸爸不是书教得太好,被调入青城五中,如果不是他爸爸把他们一家接到青城,如果他爸爸没有去世……

“怎么了?小月亮,你不高兴了?”安灿阳又摸了摸他的脸。

“没有不高兴,你去哪里给她找的干妈?”